三十四 (1/2)

何以有羽翼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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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贾洋来了。他满脸看不出旅途的疲惫和颠簸，微微一笑，仍是神采动人。

    我心里最后一块漏雨的地方，补好了。天很晴朗。

    到现在我还能想起那种像粮食丰收、枝头挂满果实的沉甸甸的喜悦。再后来，痛彻心扉，自我摧残，倒反而没那么真实了。

    苏莹洁去照看孩子们了。我急切地问他，怎么来的，为什么要来，又有什么打算。

    他一一回答我，说是KC大学有重访西南旧校址的活动，他知道我在这边，就来参加了。活动结束了，他现在想在这里陪我一块儿做志愿者，一直到这个月底。

    我惊呼，这里的一切……本来想说太糟了，觉得不对，想说不适合你，也不对，嘴巴喔在那里，竟没有办法吐出后面的句子。

    贾洋抢先说，他已经和我们学院的辅导员见过面了，正好有一个同学不舒服想提前回去，他可以替代那个男生呆在这里。

    我很紧张地问，和不认识的人一起住，没问题吗？还有这里的住宿环境，你都看过了吗？

    他摇摇头，我便领他去我们的宿舍看看。他走进光线有些昏暗的宿舍，看清了布置简陋的床铺和桌子。我跟在他后面，缓缓地抬起双手，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腹，随之将脑袋贴了上去。我闻到一股汗味，却让我更加贪婪地大口呼吸起来。

    他慢慢地转过身来，看着我，一双眼睛里流动的是星河。我们毫不迟疑，吻了起来，连宿舍门都忘记关上。说不清是我更急切还是他更急切，那一吻，隔了太久，像一个烟头烫到被单上瞬间撕开的一个洞，燃烧着向周围蔓延。我们就在那微弱火苗的中央，把这个昏暗房间里能点燃的，都烧了。我听见内心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低吼，撕碎我，撕碎我。

    他停了下来。在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只深陷在洞里的时候。他把我拉了出来，然后跟什么事情没有一样，拍拍我的肩膀，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放学了。贾洋走到男生中间，帮着搬运修补教室用的各种材料。他离开了我的身边，我忽然觉得身上很冷。有什么席卷了我的热量。盘算着，我们在这里还剩下十天的时间。十天里要把教室翻新，给孩子们留下漂亮的黑板报，尽可能地抄写更多的英文，诗词，数学方程式，做很多的事情。白天做完这些，晚上便可以尽可能地和贾洋在一起。也许，去往山的另一边，不常有炊烟的地方，或者沿着溪边往更深的山里走一阵子。做什么呢？山里是没有任何灯的。完全的黑暗里，什么都会被吞噬。

    手电筒搁在一边，又怕光散出来吸引到别人前来，索性把手电筒靠在树下，只留一个小小的圆形光斑。于是我们便无止境地吻起来。他的热气扑到我脸上，我都会觉得陶醉。

    第一天晚归。第二天再晚。直到苏莹洁丢开我自己睡着。我们就这样逃到树下，不再站着，胡乱地在对方身上摸起来。他第一次摸到我的胸，我感觉到好像一个小小的气球温柔地爆炸了，先是一只手，然后两只手。它们就摸索到上衣的下摆，滑溜溜地就伸了进来，从胸衣的下方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更像是装了水的气球爆炸了。惊得一下，但是水流出来，舒缓地，乖巧地。我任由他亲我，揉我。我的胸骨、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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